第9章 翻脸不认人
“不过，我却连第一关都没过，就不用说第二关了。”
“哦？”楚魇问道：“难道测试不止一关吗？”
王天明点头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第一关，资格测试，若是第一关都过不了，后面的就不用想了！”
“所谓资格就是指人有无灵根吧！”这次是楚魇开口了。
“原来老弟也知道灵根？”王天明倒是有些好奇，一般蜀京外的人是很少知道这些的。
“我来蜀京是仙人送我御风而来，那个仙人说我没有灵根，修不了仙！”楚魇轻叹一声，可眼中却有一股不甘。
“原来老弟还遇见过修士。”王天明虽然意外，却不惊讶，他也有修士朋友，普通人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修士也不足为奇。
看到楚魇没落的模样，王天明出言安慰道：“老弟你也别气馁，修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说不定二十八那天就检测出了灵根呢！”
可王天明心里却不以为然，因为能看出灵根的修士，都是大修士，都说楚魇没有灵根，那就铁定没有，若是有，还不早把楚魇带入宗门修行去了。
“那么关于宗门之事呢？”楚魇问到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汉国乃是天朝上国，地域辽阔，仙山无尽，有无数宗门林立，其中以镇魇宗和生机门两大宗门为主！”
“而我汉国之所以能够成为无尽疆域的三大上国之一，便是因为镇魇宗和生机门的缘故。”王天明眼中满是憧憬，慢慢的为楚魇讲述着。
“镇魇宗，生机门？”楚魇倒是知道国家分为下等国，中等国以及上等国，却不知道国家等级的划分竟然是因为宗门。
王天明又开口道：“没错，据说此次降临京城的宗门不仅有我国的宗门，另外两个上国的宗门也会降临京城！”
“另外两个上国的宗门会降临？”楚魇有些不相信，其他国家来本国招收门徒，那不是明摆着抢人吗？
王天明点头道：“应该是这样，至于是何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楚魇和王天明聊了很久，楚魇倒是越来越佩服王天明，没想到王天明竟然知道那么多事情，对于修行，楚魇大体有了一丝轮廓，心中对于求仙问道愈发渴望。
王天明一身酒气，大义凛然的说道：“老弟你是不知道，那娘们的丈夫是西城的城门校尉，那个杂碎是出了名的欺硬怕软，平日里欺男霸女，专门搜刮民脂民膏，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顺应民意去绿他！”
楚魇虽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但是听到王天明的这段说辞，也忍不住酒劲清醒了一点！
顺应民意给去绿别人？这也太会扯了吧！
......
程府，程远雄的书房除了程远雄外，还有一个身着劲装的高瘦男子。
“刘大师，你真的是亲眼所见？”程远雄不敢相信的看向男子。
“程大人，本道有骗你的必要吗？”刘大师脸上闪过一丝不喜。
“没道理呀！若是楚门村已经成为废墟多年，那楚魇为何会说他是在楚门村长大？”程远雄一脸的不解之色，觉得楚魇没有必要骗他，又向刘大师确认道：“你确定明兴县只有一个叫楚门村的地方？”
“这个本道就不清楚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本道先行告辞。”刘大师对程远雄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来事情远比你说的严重多了，楚正南呀楚正南，希望你别骗我，不然，别说帮你儿子通过会试，就算他的死活也与我无关！”程远雄脸色阴沉，沉吟半响后，立刻走出了书房。
程远雄要去皇城的饲灵阁，这饲灵阁是一处专门为皇室提供灵兽的地方，哪怕是程远雄想要借灵兽一用，都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
程远雄的目的是想借风行兽使用，风行兽是一种可以载人飞行的灵兽，数量很少，一般能载四五人，平时都是皇室之人的专用坐骑。
程远雄他要亲自去一趟明兴县楚门村，不亲眼确认一下，他寝食难安！
因为楚正南曾在信中和程远雄说过，保他儿子顺利通过会试以及殿试，在蜀京入朝为官，他会遵守承诺，给程远雄夫妇两枚益气长寿丹，助程远雄夫妇健康长寿！
毕竟程远雄没有灵根，只是凡人。
楚魇第二天醒酒之后，被王天明差人送回程府，回来之后没有看见程远雄，听人说是出差去了，楚魇倒是没有在意。
......
三天之后，楚魇背着他的书笈，神情恍惚，仿徨失落的走在大街上，情绪低沉，脸上还有残留的无法置信之色。
太阳早已落山，楚魇看了一眼低沉的乌云，眼里尽是苦涩。
河风阵阵，充斥着闷热，这是暴雨来临前的迹象。
今日清晨，楚魇去找王天明，叫王天明后天陪他一起去皇城参加宗门测试，只是王天明今天有事不在，于是他又折返回来，这一来一回的一天的时间便没了。
心情本就郁结的楚魇回到程府大门时，他却被程府的护卫给拦住了，吓得楚魇赶快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牌匾，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经过楚魇确认，是程府没错，楚魇就不解了，便问护卫是什么意思？
可是护卫的话却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在楚魇脑中炸开，对楚魇说，这是程远雄的意思，叫楚魇滚得越远越好，并且将楚魇的书笈从府中扔了出来。
楚魇不信，要找程远雄问清楚怎么回事，换来的却是护卫的一阵辱骂，被直接轰了出来。
楚魇气愤，原本想用护盾之力强行闯入，可理智告诉他，没有必要。
热风惊动河面，泛起波纹，楚魇心灰意冷的走到渡河边上。
咔嚓！
一声天雷炸响，如豆粒大的雨点从天空洒落，无情的拍打着楚魇瘦弱的身躯，就算是雨水将他最为珍贵的书卷淋湿，他也依旧毫不在意。
因为此刻，这些书卷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被程远雄赶走，就意味着他无法应考了。
参加会试必须要认官亲自出面指认，楚魇的识认官是程远雄，现在程远雄翻脸不认人，楚魇便失去了应考的资格。
良久，楚魇身子略有颤抖，不知是发冷还是愤怒，然后闭上空洞的双眼。
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站在河边，一直站了许久许久......
当雨水将他的全身完全淋湿之后，他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空洞无神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和不屈。
他将背上的书笈取下，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将他以前视为珍宝的书卷和书笈扔到了河中，扑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楚魇一定会进入宗门修行的！”楚魇已经没有退路，本来就算无法修仙，他还可以应考入朝为官，可是现在，后路已断！
书笈和书卷漂浮在水面，随波逐流，很快就消失在楚魇的视野。
楚魇身上盘缠所剩无几，只是去换了一套最便宜的青色长衫，然后来到附近的一座渡桥。
由于城里住店实在太贵，楚魇准备睡桥洞。
可当楚魇进入其中一个桥洞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这桥洞居然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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