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局外人
长歌笑了笑，她从小泡在戏文中，对那些凄美绝爱已经见怪不怪。芪蘅的心在她这里，白亦对她别扭情感，她是知道的。
只是她对白亦无意，也不想去爱慕别人。总得归来说，长歌内心深处对白亦有歉意。
她不会和白亦在一起，也不会去喜欢别人，这些恩怨就这样搁置，等日后白亦有心仪之人……
“我是修士，天赋异禀，不向余歌那样蠢笨。我只要潜心修炼，假以时日必然有所作为，情情爱爱于我无益。”
听长歌这样说，何秀心中不满，在她心里怀瑾哥哥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强的人，不容许别人这样说他。
奈何长歌是他阿姐，只能把气憋会心里。
脸上露出不悦，同时又担忧她说，情爱会误他修炼，故向长歌讨教：“阿姐，修士是不是要清修？不能成家？”
长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无心之失，对她打击太大。
“不是啊，有很多修士双修，还有很多修士成家立业。”
何秀懵懂点点头，“看来我没有耽误怀瑾哥哥，真好。对了，阿姐，双修是什么？”
“就是男女修士在……”长歌差点说出口，还好及时想起。
何秀期待眼神看着她，长歌干笑两声，道：“男女之事，听不得。”
何秀坐上秋千，一脸不解：“男女之事为何说不得，不就是两人吃饭交心，这有什么不能说。”
“呵呵，是的。女孩子要矜持，别太主动，便宜我那蠢弟弟。”长歌能说只有这么多，她真心希望何秀余歌在一起，这样阮玉就算想起记忆，也会心死。
现在她没有记忆，对余歌情根没有根深蒂固。余歌何秀在一起后，她也算是一种解脱。
想到阮玉遭遇，长歌心里就恨极了墨珩。他配不上娴雅温柔阮玉，趁虚而入的小人。
阮玉一人独坐长亭，热闹都是别人的，她是属于孤寂。
在燕云城她有了一些零零散散记忆，那些记忆一闪而过，阮玉都来不及抓住，它们就像一阵风溜走。
矢枫胡吃海喝后，在院里到处走走，看到独自忧伤阮玉。
“阮玉姑娘，你在想什么？”
阮玉：“没什么，矢枫公子可吃饱了？”
“我……让你见笑了。阮玉姑娘在找人？还是等人？”
阮玉目视前方，她只能看清池堂上浮萍，无奈道：“都有吧！我不知自己何处来，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样吧，我给指一条明路。你的画中人，已经不属于你，你回你家静静度过余生。”
“家？我那来的家，咳咳咳……”
阮玉话至一半，心中泛起难忍之意，咳出鲜血。
矢枫拿出帕子递给她，说：“你这是何苦，以你现在身子……”恐怕只能活两三年，找到画中人又如何，记忆回来又能如何，事实已经这样。再这样下去，余歌何秀难道真的会如命定一样，何秀对他老死不相往来。
阮玉擦拭嘴角鲜血，有气无力说：“就是知道我快死了，我才想找记忆。总觉得我糊糊涂涂过了很久，若死了还是这般不清不楚，那岂不是白活一辈子。”
矢枫见她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劝导她的话语。
当局者痴，局外人清。身为局外人他们能做什么，似乎只能做一些锦上添花，实质什么都做不了。
矢枫：“阮玉姑娘，进屋坐吧，这里风大。”
阮玉轻轻摆了摆手，低头道：“不了，我想出去走走。”
见她身体如此虚弱，矢枫有些担心，就跟她一起出去。
……
“阿姐，你才认识怀瑾哥哥，我还以为你们俩从小长大。”
长歌则身悠闲瘫在秋千上，手指刚好可以碰到躺在地上歇息的钰瑶。
“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我们俩名字带有一个‘歌’字？这天下同名同姓多了去，还有的男名重女名。”
何秀掩面而笑，心想自己还真是因为这个字，“阿姐说的对，是我多想了。”
二人谈笑之间，看到阮玉和矢枫并肩出门。
何秀：“阿姐，你似乎和阮玉姑娘认识，她是什么人？”
长歌目送他们离开背影，“一个可怜人，她从小孤苦伶仃，一辈子所做之事就是等不归人。可她等不到找不到，就算找到也无益。”
“是那画中人吗？”
长歌知道她性子小心，这些言语碎片之话，她都会一一记在心中。劝导说：“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你和余歌已经在一起，别人之事，你别多想。”
“明白了，多谢阿姐。”
何秀觉得长歌说的很对，她好不容易找到怀瑾哥哥，不会轻易跟他分开。别人怎样做，与她无关，她只要好好守住怀瑾哥哥就可以了。
何秀：“阿姐，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经过何秀提醒，长歌才想起自己竟如此悠闲，师父让她来帮助矢枫，现在矢枫出来了。她应该和其他修士一样，去帮三城一山找五系石。
长歌猛然起身，对何秀说：“你还真是提醒我了。”
“什么？”
长歌急匆匆把他们叫到房间里，大家累了一夜，都打算睡觉，谁料被长歌催命似的叫起来。
余歌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阿姐，你这般火急火燎为哪般？”
长歌：“你们来净山目的是什么？我已经完成了，你们可完成？接下来要去哪儿？”
青风对望了一下炎火，炎火点点头。青风才开口说：“我们来净山主要调查一万年前‘星石陨落’之事，神界快速消亡和陨落有关，我们这些远古妖魔，自然要上心。”
长歌：“现在净山这么多人，净山内部又如此怪诞，我怕你们现在查，稍不注意会殃及无辜。”
青风：“这事我们考虑过，所以早上我们才下山，就想等人少了，我们就去查。”
余歌睡意朦胧，“等这里人少，恐怕得等一两年吧！现在都是一些小门小户平常百姓在这里凑热闹，三城一山没有发话。我想，他们肯定也对净山遗骸有怀疑。”
炎火：“那你们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回妖魔界吗？这不可能，这件事一定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长歌话题转向余歌，询问道：“那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来这里和那些人一样，好奇是不是真的。”余歌没说是枯叶道人让他这里，今早他特意把红线隐去。
长歌知道他们目的后，高兴一拍桌子，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跟我一起去找五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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