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朝梦醒来，回首不堪言。
第三章一朝梦醒来，回首不堪言。
一抹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的缝隙，落在涯爷脸上，刺目的的强光让夜无涯短暂的失明，抬起骷髅般的手掌，挡住哪抹阳光。
夜无涯扭头向右边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一抹洁白的光晕笼罩着，香气正是从少女身上传来。
少女只有十五六岁左右，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月儿”夜无涯轻声呢喃，望着叶如月怔怔出神，时隔两年，终于见着了。
“你醒了？”
一道声音从左边传来，涯爷扭头望去，一个身着青袍的老者正看着自己。
此人正是叶管家，后来叶家变故的时候战死。
涯爷扭头看了看四周，适应了阳光后，感觉视线很是清明。
夜无涯此刻躺在一颗大树底下，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的立在那里，马车附近的两三米处还有着四匹同样黑色的马，一个腰间挎着大刀的壮汉正在给马儿喂着草料。
其他地方各自盘坐着另外三名同样腰挎大刀，虎背熊腰的大汉。
都是叶家的护卫。
回过头来，夜无涯望着眼前的老者。
“是你救了我吗？”
夜无涯故意扯着沙哑的喉咙问道？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道“是我家大小姐救了你。”
老者伸手指了指涯爷右边。
夜无涯扭头望去，叶如月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修炼，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夜无涯装作挣扎的坐了起来，向叶如月抱拳行礼道：“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我.我是..我，咳咳咳...”
夜无涯不知怎么说，现在的叶如月又不认识他，如果夜无涯一上去就说自己是他夫君，她会嫁给他之内的话的话估计直接就会被乱棍给打死。
“不必多礼，老爷爷没事就好，喝点水吧！”少女连忙阻止涯爷继续说下去，轻轻的拍了拍涯爷的后背，递给涯爷一个装有水的水袋。
“老...老爷爷？”
哪怕夜无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是这句老爷爷，还是让夜无涯的嘴角猛抽搐了两下。
“还不知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夜无涯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们是凌城叶家的人，这里是距离凌城二十里外的地方，对了，老爷爷你是哪里人去哪里，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少女问道。
夜无涯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我从碧岭镇来，到凌城走亲戚，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没走多久便昏倒在路上！”
“这样么？那太好了，老爷爷，我家就住凌城，正好我也要回去，你跟我们一块走吧，我带您一程。”少女显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喜欢帮助别人。
“好啊好啊，那老头子就多谢叶小姐了。”
夜无涯直接答应了下来。
“小姐，这人来历不明，这样做不好。如果他对你、、、”
叶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如月就打断了叶管家的话。
“叶爷爷您多虑了，没什么不好的，正好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走啦走啦。”
叶如月当下开心的招呼众人准备出发。
望着活泼可爱的叶如月，夜无涯发自内心的一笑，一如既往的善良，一点都没有变。
小龙正要上来扶夜无涯起来，叶管家给了他一个眼神，小龙会意，不再上前，叶管家走了过来。
“来，老哥，我扶你起来。”
“多谢了。”
夜无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叶管家抓住夜无涯的手臂亲自扶着夜无涯站起身来。
夜无涯感觉叶管家的手臂处传来一股浑厚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顷刻间又散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回事？没有任何修为！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最好是这样。”叶管家心道。
夜无涯笑了笑，之前叶管家也是这样试探过他，夜无涯可是记得的，让自己修为没有解封，让叶管家查探也是为了让他打消顾虑。
“大小姐心地真好！”看着前面走向马车的少女，夜无涯感叹道。
“大小姐心地一向如此，对了，还不知老兄怎么称呼？”叶管家笑眯眯的问道。
“叶管家言重了，老兄不敢当，我叫夜无涯。”夜无涯回道。
“哦？你也姓叶？”叶管家疑问道。
“不是叶子的叶，是夜晚的夜......”
一路跟叶管家聊了几句，最后夜无涯被叶如月带上了马车里面，叶管家则是当起了车夫。
上了马车，夜无涯坐在少女对面，夜无涯可没有忘记自己第一次上马车的时候表现出现的害怕。
夜无涯还是真的害怕做马车。
恐高，怕坐马车。达到了半仙之境还怕这些，夜无涯也是独此一人了。
“老爷爷这是第一次坐马车吗？不用怕的，叶爷爷驾驶的马车很稳的。”少女看着紧张的夜无涯安慰道。
“老头子谢谢大小姐，要不是大小姐救了我，我恐怕就真的见不到这个世界了。还有大小姐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载我一程，要不然真不知道以老头子的脚程得走多久才能到凌城！”夜无涯装老卖老，由心的说道。
“老爷爷不用客气，我娘说，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少女高兴的说道。
听到这里，夜无涯心里还是很难受的，生叶如月叶如雪的时候她们娘亲就难产死了，只保住了两个孩子。
从小到大她们都是跟着小姨叶云雀长大的。
“会的。”夜无涯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内心保证道：“这一次，将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们，你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噗嗤！”少女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容颜苍老还一脸认真模样的夜无涯掩嘴轻笑。
“老爷爷，您不用叫我大小姐，我叫叶如月。”少女道。
“叶如月，如月，如月，紫禁香如雾，青天月似霜。云韶何处奏，只是在朝阳。”夜无涯随口即来，不过是把说过的话从新说一遍罢了。
“紫禁香如雾，青天月似霜。云韶何处奏，只是在朝阳。好听，真好听，我娘也很喜欢诗曲，回家一定要念给我娘听！”叶如月兴奋的反复念着。
“对了，老爷爷，这诗叫什么名字啊？”叶如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夜无涯看着叶如月笑了笑，说道：“它叫做，思君恩！”
“思君恩吗？谢谢老爷爷。”叶如月很开心，这么好的诗，回去念给娘听，娘一定也很开心.......
夜无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着的景物心里一阵思绪扶乱。
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地球上的一个孤儿，从未想过自己以前还有那样的过往，更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修真界令万人敬仰的剑神，还是修真界的最强者。
一朝梦醒来，回首不堪言。
往事随风过，彼岸花再开。
闭上了双眼，夜无涯脑中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马车飞速行驶，从荒无人烟到路上有了人影，随后路上的行人缓缓多了起来，半个时辰左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老爷爷，有时间记得来我家做客。”
叶如月朝夜无涯挥了挥手。
夜无涯点了点头，望着离去的马车，呢喃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夜无涯望着面前的城墙，城墙高达十二米开外，气势磅礴，十步一哨，楼旗飘扬，一排庞大的牛皮战鼓排列，楼墙上两排士兵来往交替！
城门口，四个士兵站成两排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一道红色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了夜无涯身旁。
“主人，主母走了吗？”
凌墨处于半虚空状态之中，夜无涯虽然修为被自封，但是眼界与自己在修真界的所有记忆都已经恢复，夜无涯可以说是以前的他，也可以说是现在的他。
有凌墨在，夜无涯也不急着恢复境界实力，毕竟凌墨的战斗力可不低，本身就有着大帝的实力，除非遇上半仙，否则夜无涯都没必要破解封印。
一旦破解封印，就会引起天道的注意，这里不是修真界，夜无涯与这里的天道不熟，所以没必要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天道是一个世界的意识，不死不灭，除非是半仙之境的大佬，不然不会有人闲得蛋疼的去招惹天道，只有达到圣人境才会从冥冥之中感受道天道的轨迹。
而天道的实力也与世界的大小，等等因素来判断强弱的，仙吟并不修真界差多少，应该与他哪个半仙好友差不多的实力。
也就是现在夜无涯的境界，半仙之境。
不然天道一旦横加干涉，除非你毁掉整个仙吟，不然你是伤不到他的，还会有一个跟屁虫一直跟在你身后捣乱，你又拿他没办法，这种感觉只真的很烦。
夜无涯也是与修真界的天道打了几百年最后才成为朋友的。
实力弱的那会，没少被天道关在小黑屋里面。
要不是在天道小黑屋得到了同样被天道关在小黑屋中的剑神传承，夜无涯都出不来，更不会与天道成为朋友。
“恩，月儿回叶家了，走吧，我带你见第二个。”
夜无涯说着就朝里面走去。
凌墨就跟在夜无涯的身后，不过与主世界不存在一个空间当中，所以除开夜无涯以外，整个东域十八国估计都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凌墨。
“卖糖葫芦喽，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上好的胭脂水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卖风筝喽...”
夜无涯就这样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沿街叫卖声不绝于耳。
摸了摸身上，就是一阵无语，忘记把乾坤袋带回来了，乾坤袋还在两年后。
“小墨，你身上有没有钱，灵石也行，给我一块，我买点包子吃。”
夜无涯神识传音问道。
“有的！主人你之前的财富都还在我这里，保存的很好。”
说着，凌墨递给了夜无涯一个乾坤袋，说道：“这里面是您仍在角落的灵石之一。”
夜无涯点了点头。
这个凌墨倒是没有说错，凌墨剑中是有一片很大的自成空间的。
他以前都是直接把东西放在剑中世界，除了一身白衣外什么都不会留。
一人一剑，一袭白衣，陪伴了他一万年的岁月。
略微感知了一下，里面满满的都是极品灵石，一点其他东西都没有，亮晶晶的一座灵石大山。
具体多少枚夜无涯也懒得数，他当年仍在角落的乾坤袋一堆一堆的，还有很多天材地宝更是数不胜数。
夜无涯拿出两块灵石，然后把乾坤袋挂在了腰间。
夜无涯走到了一家闻上去很香的包子铺。
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个老人，看上去七八十岁，满脸皱纹，头发已经鬓白。
“老哥，给我拿两个包子，一个菜包一个肉包。”
夜无涯走了过去，说道。
包子铺老板见与自己差不多打的老人要两个包子，立即说道：“老大哥稍等，”
当下立刻用一张黄色的纸给夜无涯包了包子。
“来老大哥，你拿好，别掉了。一共两文钱。”
包子铺老板拍了拍夜无涯的手，把包子放在夜无涯的手里面。
夜无涯从怀中拿出那两枚极品灵石，悄悄的放入老人的手中。
小声说道：“小心带着这灵石，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它会保佑老哥会百病不生，谢谢老哥的包子。”
老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夜无涯就已经消失不见。
等老人换过神来后，感觉自己的精神气前所未有的好，一股冰凉柔和的气息从手中的灵石里面传入他的体内。
甚至左臂的风湿疼痛都好了不少。
老人的浑浊的双眼都清明了不少，当下立即把灵石藏好，对着夜无涯放在所在的位置跪拜了下来。
这一幕引的所有路过人侧目，搞不懂包子铺的老张是发什么疯。
夜无涯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前面走着。
当夜无涯走到一处药铺的哪里时，停了下来。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当年就是在在这里准备碰瓷，结果被一个胖子抢先了。
夜无涯一边与凌墨讲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边寻找着胖子的身影。
突然夜无涯眼前一亮，白白净净的大胖子。
“就是他没错了！”
“主人就是他吗？”
凌墨指着对面走过来的胖子说道。
夜无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一会有马受惊跑过来，你就把他给我狠狠的推出来。”
胖子正在想着怎么赚钱，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夜无涯给算计了。
远处，人群一阵骚动，远远的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呼声“让开，快让开，马失控了，大家快让开。”
远远的，夜无涯看到了呼声的源头，一匹红色的烈马迅速的奔跑着，人群如潮水般快速的向两旁退开，一名少女惊慌失措的挥着手大喊着“快让开！马失控了！”
看到这里，夜无涯笑了给胖子身后的凌墨使了个眼色给凌墨传音道：“来了！”
“碰！”胖子被马撞飞了出去，停了距离夜无涯两三米处。狂暴的马儿如夜无涯意料一样，果真停了下来，少女呆呆的坐在马背上面，仿佛吓失了魂。
夜无涯嘴角坏笑，让你碰瓷！
当下夜无涯把不知哪来的拐杖一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我的孙儿啊！”
您瞅瞅，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熟悉的台词。
连滚带爬的爬到胖子身边，颤抖的伸出苍老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胖子的脸颊。
把胖子抱在怀里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没事，装死别说话，咱们多要点好处。”
“孙儿啊，你醒醒，醒醒啊，爷爷不想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夜无涯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再加上夜无涯惟妙惟肖的演技，在旁人看来，就是老人家以为孙子被马撞死了，伤心的哭诉着。
周围的人不断的聚集起来，人群对着少女指指点点，向新来的人说着前因后果。
“啪！”夜无涯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胖子脸上。
口中还大喊着“醒醒”之内的话语！
“啪啪啪！”夜无涯用尽全力，又对着胖子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把胖子抽的口角都流出了血。
看着胖子都快被自己抽成了猪头，心里顿时间舒坦了许多！真他娘的刺激！爽！
“老爷爷，您先不要哭了！前面有家药铺，咱们先带他过去看看怎么样了！您放心所有的费用我会出的。”回过神来的少女，立刻下马，走上前来对着夜无涯说道。
夜无涯眼里精光一闪，随后慌张道：“对，对，大夫，找大夫。”
“大夫救命啊！救救我孙儿！”夜无涯边哭边喊道！
旁边几名热心的路人帮忙夜无涯把胖子抬到了药铺里。
“大夫，大夫，救命，快救救我孙儿！”夜无涯进门便喊到。
药铺里面，一名正在坐诊的老大夫连忙招呼弟子把胖子抬到一间房间里，然后把夜无涯跟少女都赶了出来。
门外，夜无涯颤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后夜无涯一把抱住少女的双腿，把头埋在少女的腿间哭诉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我儿子死了，现在孙子也遭遇不测，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夜无涯边哭诉，边嗅了嗅，还是熟悉的气息。
少女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慌道“老爷爷您先不要着急，如果您孙儿真的有何不测我会负责的，您放心我家很有钱的。”
少女前面说啥夜无涯都没听清楚，就光记住少女说的那句“我家很有钱”这句话了。
有钱，有钱就对了啊！现在啥都不缺，就是缺钱。
夜无涯连忙握住少女的小手，嗯！滑滑的，嫩嫩的。
望着少女道：“你真的会负责？”
少女显然没有注意到夜无涯的小动作，反而一脸认真严肃的重重点头，道：“老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我先抚您起来。”
说罢，少女扶着夜无涯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上。
直到此刻，夜无涯才抬起头来看着叶如雪。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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