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收了个疯子
符春阳见风清语闪人，也不想多留，立即闪人，留下章松溪、赵天行师徒。
章松溪嘛，随后也是灵力一卷，将赵天行带离论道台，找个地方打算好好教育和开导一下赵天行。估计又要说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啦，失败乃成功之母啦……
而韩啸呢，则是被剑尊带到了他修行的地方，此时正在呼吸着那里浓郁的灵气，看着那里简单的摆设和布局。
堂堂灵剑宗掌教至尊，他的修行之地，竟然是如果地简单，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啊——除了一个可坐可睡的地方，一张要放荼机和灵果的桌子，一个书架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地方倒是很大，大得可以在里面施展剑阵——当然，是一般的剑阵，要是像灵剑宗护宗大剑宗这样的剑阵当然是施展不开的。
剑尊等他看够了，然后才问他：“没人教过你，怎么御使剑阵吧？你是无师自通？”
看来，剑尊对于韩啸是怎么学会剑阵御使之法的经过也不是太清楚。
“呃，准确地说，我是有人教的，并非无师自通。”韩啸很认真地在回答道。
可是，他这么认真的神情，看在剑尊的眼里，却成了炫耀了，“呵呵，说说看，是谁教你的，教得比我还好呢。”
剑尊很清楚，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算是风清语也不敢教韩啸的，所以说，他倒要看看韩啸这小子说的是什么鬼话？还有，韩啸要怎么圆谎。
“教得比掌教师父好嘛，也不见得，不过，他教得真的很认真，很卖力的。”韩啸又说道。
“哦，此人是何方神圣呢？”剑尊难得有人敢和他开玩笑，时间宝贵不假，但修行寂寞，偶尔幽默一下也是一件趣事。
剑尊显然是在打趣，不相信他，这点韩啸看得出来的，但是他依然说得很认真，“掌教师父，此是就是灵剑宗的修炼天才，赵天行。赵天行，照天行，依天道而行……连名字都这么威武不凡，充满了天机、禅机和道机……以后真的是非神即圣啊，前途不可限量……”
剑尊微微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和我想的差不多，以敌为师，你的推算能力，真的是可以和天机门的那些牛鼻子有的一比了。”
“天机门？”韩啸听说过天机门，他杀过一名对他起了杀心的散修——周清书，从他的手上得到过一双应用了天机术的法宝——天龙爪！
“不错，天机门以擅长推演名扬天下，天机术更是精巧无比，可是就算是天机门也不可能尽算我灵剑宗剑阵的精妙。你和我说一说，你是怎么推演出来的。”剑尊说道。
这一下子，就给韩啸暴出了一个天机门来，令他大感兴趣。
不过，随即，话题又回到了眼前。
韩啸见剑尊脸上还有微笑，沉吟片刻，说道：“掌教师父，你是不是亲眼见地我和赵天行在灵蛇洞里的战斗？不然，你这么说，你怎么就信了？”
韩啸这样的弟子，实力还不强，境界也还不高，可以靠自己从对手的出手中推敲出剑阵的走势和御使之法，简直是匪夷所思，再说严重一点是天方夜谭。
不过要是剑尊看到过战斗全程嘛，那就好说啦……
至少，解释起来没有那么费力嘛。
剑尊笑了：“是的，那时我正好经过那一带，见到你和赵天行对上了，好奇，呵呵。”
“掌教师父，其实你笑起来很迷人，不过嘛，其实我虽然名叫韩啸（含笑），但是平时我也不怎么喜欢笑。”韩啸又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缓和了一下气氛，转眼就话归正传，“师父你不会认为我是天机门的间隙吧？”
“呵呵……怎么会呢，你来之前，你的无灵根启灵之法，已经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震撼了一把了。我还以为赵天行找你是因为这件事，原来不是呢，你这机灵小子抢的那个身具上品灵根的小姑娘藏哪去了呢？”剑尊打趣笑道。
这么说来，韩啸在这位掌教至尊的心里，也算是根正苗红的灵剑宗正宗弟子啦。
韩啸的无灵根启灵之法，确实是风清语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方法往灵剑宗总门传回的，不过嘛，他还不算心黑，保留了这种方法是韩啸创造的事实，没有把这个名声据为己有。
“咳，师父，这个小姑娘的事你都知道……其实，赵天行所掌握的剑阵，我在战斗就破阵时，就很留心它的规律了。我是这样推演出来的……”韩啸呢，一反常态地没有隐瞒，把他怎么把剑阵的运行、配合、御使的方法是怎么推算出来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剑尊认真地听着，开始还兴趣勃勃，后来就听得有些想冒冷汗的感觉了。
韩啸推算出剑阵的结果，是令人震惊的辉煌成果，可是一说到过程……就非常地枯燥无味了，还有，韩啸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把整个过程说得详细无比，每一次失败的细节和原因都不放过，每一次经验的总结也都不放过……
听到后来，就连剑尊的耐心都有些顶不住了。
还好，韩啸最后终于长话短说了，“对不起了掌教师父，我一说起这些事情来，就忍不住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说完……呃，我知道师父事情多，下面我长话短说，挑重要的说……”
剑尊无奈地点了点头，“难得你良心发现啊，不过我不会怪你的，很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啊。修行如此，你推演剑阵之法也是如此，难得你这么有耐心和信心啊……”
什么狗屁的耐心和信心，韩啸那种为达目的，不停地尝试，不停地失败，再不停地尝试，再不停地失败……直至成功的疯狂行为，在剑尊看来，简直就是一种丧心病狂的执着。
若是为了修行，为了长生也就算了，而韩啸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剑阵……
还有，剑尊回想起风清语所说的，韩啸与风清语的三年之约，还有不停地钻研，不停地尝试，不停地想尽办法直至可以启灵成功的过往……他都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啊……
一句话说完啊，韩啸这个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立马变身成为一个疯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啊……
也不是说，不停地尝试有多难，难就难在，不停地失败，他还可以丝毫不受打击似的继续尝试……一次又一次，失败再失败，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还有，剑尊光是听他说细节，其过程之繁复，听着都受不了。
成功不易啊，韩啸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尝试里不停地总结经验。踩着失败的经验，继续下一次的尝试，这样一个无所畏惧，如疯似傻的小强风格，怎么不令听到的人头皮发麻呢。
剑尊想说不佩服都难，看来，他不但收了个弟子，还收了个疯子。
偏偏他已经开口让韩啸说出详细过程了，不耐心听又说不过去啊，况且，韩啸这小子有意在试剑尊师父的耐心啊，剑尊能服输吗？
不过，这回剑尊算是长见识了，以后呀，有什么事都不要让韩啸说什么详细过程了，长话短说就好，这样你好我好……呃，对大家都好呀。
不过还好，剑尊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挺了过来了。
对于韩啸的推演过程，以及好不容易对得出的御剑心得，连他这样的高人都不得不佩服。
剑尊深吸一口气，说道：“韩啸，你很厉害，我估计如果天机门的老混蛋知道我派有这样一个弟子的话，估计会眼红得想要千方百计地把你弄到手的……哈哈……现在我问你，想不想学习我们灵剑宗的最高剑阵？”
“最高剑阵？掌教师父，我虽然很想学，但是我也不傻啊。如果有人知道我学了我灵剑宗的最高御法之法，那么我这条小命也不安全了吧？就长是您，也不敢保证没有人会不动心，把我抓去逼问吧？”韩啸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了，明白江湖险恶呀，世人，唯利是图，胆大包天的不在少数。
灵剑宗的剑阵，名震大陆，别派的人能有不动心的吗？
再说了，就算是在灵剑宗的内部，懂得剑阵的人也不多，像赵天行这样的，只懂得精简版的灵剑剑阵，对于真真正正的灵剑宗护宗剑阵，懂得人极少。
剑尊对韩啸这样说，韩啸说不动心是假的，他也想学啊，但是他更明白其实所蕴含的危机有多大。
“哈哈，聪明人！也只有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才能担大任、成大器！”剑尊夸了韩啸几句之后，声音转低，对他说道：“其实韩啸，如果你不出现不暴露姓名的话，你还是安全，可是自从你出名之后，你就不安全了，就算是我不传你剑阵，你也不安全，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啸一听，头皮微微一麻，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啊，一直以来他再怎么逛也不敢离开灵剑宗的范围……
“掌教师父你说的是因为无灵根启灵之法？”
“不错，现在很多人虽然不认识人韩啸，但是，早在很久以前已经有不少手眼通天的人打算到了我灵剑宗的无灵根启灵之法是出自你韩啸之手，而且……”
“而且，现在我宗弟子里，差不多已经全部知道这件事情了……”韩啸有些郁闷地说道，他就说嘛，人怕出名猪怕壮。
剑尊点点头，轻笑：“不错，呵呵……所以，无论你学或不学，都要注意安全。而最为安全的方式，莫过于就是要提高自己的实力和本事，你说是不是啊？”
“掌教师父啊，虽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不过，我觉得你一笑起来我就有一种你要骗人的感觉了，这万一我要是保不住剑阵的秘密，那我岂不是灵剑宗的罪人？”
韩啸就算是想学，也要先买几个关子啊，这剑尊现在是求着他学似的，一定有什么目的，顺便打探点儿风声也好啊。
“哎哎哎，你不想学就算啦，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以后有资本可以纵横大陆，站在大陆的最顶点甚至是成为大陆的最强者……你可别把师父的好心当成恶意呀。”老实说，如果有人见到剑尊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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